车窗落下,是一位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妇女。
两人把白思思送上车。
折叠的轮椅放在车后。
目送她远去。
黑色的轿车渐渐消失的夕阳的余晖中。
“荆乐以为自己一直在做梦,其实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零号很多个晚上教导他绘画,所以他总感觉白天很疲惫,没有精神。”陆说道。
小画家有些瘦弱,第一次见他就是如此。
当时陆还以为是营养不良。
现在想来,可能是睡眠不够。
“你说零号为什么要收他做徒弟?”夏初洛看着陆。
“可能是零号觉得自己不够聪明,所以想在九大城市培养一些可以控制的聪明孩子?”陆回应道。
“这个想法不错。”
“其实荆乐可能知道那不是梦,但他不愿意醒来,他是天生的画家,但他缺乏一位老师,以至于到后来,越陷越深。”
那个蓝色眼眸的少年行走在半梦半醒之间。
他在地狱的边缘徘徊。
一边是人间,一边是猩红的炼狱,某个信念支撑着他,让他没有彻底堕落。
每一次醒来都是进入新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