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眼睛里还时常透露出艺术家的忧郁感。
他即使穿着破烂,也很难让人相信是个真正的流浪儿。
长得太好看也是种烦恼。
流浪在他身上更像是一场作秀。
“我这一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在莫乌市街头度过的,有时候也会去她给我建造的那个地下工厂,血腥可以让我忘记很多东西,忘得越多越好,有时候回忆太清晰,反而会使人痛苦。”
“像我这样的棋子,在她手里还有很多,或许从一开始遇见,到死亡,都不会摆脱她的控制……”
停止重建的莫乌市夜晚很平静。
夏季的虫鸣在草地里响起。
远处的街灯很明亮。
破败与繁华交织在一起,有种别样的美感。
这就是小画家最喜欢,并且追逐了前半生的美——残缺。
换个词语,可以说是不完美。
也可能是某种遗憾。
藏在心里很深的遗憾。
陆文靠坐在长椅上,十指交叉,说道:“我刚刚问了问零号,她说在她的众多棋子中,你算是很另类的一个,你对艺术有一种执着的追求,你的人格更为独立,她对你用了很多洗脑的手段,但你始终有自己的判断。”
“这样吗,看来我还算是比较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