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阶段，大家或许都懵懂不知，但随着日子的变长，随着等级的提高，同类之间的感应会越发的强烈。到时候，陈路只有暴露身份，被杀一途。

另一边的战场。

从天而降耐萨里奥，加入战团后，战局彻底的一边倒了。没几个回合的冲锋，老鹿他们就彻底的败下阵来了。

对于杀害左恩雅的人，老牛也是绝不姑息的。

所有人都死了，只有老鹿还活着，那还是准备带回去给江 审问，才留的活口。

“咳咳。”

老鹿的腰椎断了，但还死不了，费力的撑着胸膛，挺起脑袋，很想质问的看着老牛。奈何，高高骑在牛犀背上的老牛，即便他昂到了极限，视线也还看不见。bx他的腰椎断了，腰背挺到一半就受不住了。最后索性咬牙一滚，躺在了地上，一脸的恨笑。

“我很好奇……咳咳，你……咳咳……你为什么甘愿做人类的狗。”

“你想知道原因？”老牛一脸的蔑视。

“是。”

“那好，我就告诉你。”说完，老牛就闭起了眼睛，似乎在回忆，似乎在组织语言，“我曾经看过一个动漫短片，是一场战争，一边是人类阵营，一边是死者阵营。人类指着死者的外援，一头牛头人问，你为什么要帮助那些邪恶的家伙。你猜，那头牛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咳咳。”

“老牛说……邪恶，我从不以正义、邪恶来判断一场战争。他们中的一些人，成为了我们的朋友。他们中的一些人，站在我们一线，风雨同舟。”

老鹿似乎听明白了一些，扯着嘴角的血污强笑道：“咳咳，是是么……这就是你的坚持？”

“是的。现在该反过来我问你了，你说，人类跟牛是朋友么？”

老鹿想也没想就说道：“当然，牛自古以来就作为主要农耕工具，帮着人类的文明，一点点进化。”

“可他们不少吃牛肉啊，杀牛的时候，那凄厉的惨叫声你可有听过？”老牛摸着自个的牛角，一脸的伤心难过，直到今天他才真正体会到牛的痛苦。

老鹿一口老血没吐出来，差点被老牛的惊世之言，震过去。

“我就亲手杀过牛，我亲眼见到他们的惨叫声，而现在，它们……或许在惩罚我？而你，鹿肉没少吃吧，鹿茸没少用吧，鹿心血也没少喝吧？那么……你可曾听见过，那些割鹿角放血的时候，那些鹿痛苦的嘶吼声？”

老鹿哈哈一笑：“所以，我讨厌人类，按你说的，你也该讨厌人类才对啊。”

老牛却蔑视的笑了起来：“是啊，按理说我也该痛恨人类才对。可，我也跟短片里一样，跟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人，成为了朋友。”

老鹿瞪大了双眼：“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跟人类……咳咳，是无法共生的么？”

“为什么无法？难道说，就因为你们杀了人？”

“哈哈，哈哈哈哈！”老鹿似乎终于发现了一件美妙的事般，哈哈的笑着，也不管嘴里喷的血，“原来你还不知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啊……哈哈，哈哈哈哈……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糟，按住他别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