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渣师父在前，所以白晨觉得，眼前师父的罪过，没有到罪该万死的地步。

曲靖抽抽搭搭了几个时辰，后来就焉焉地睡了过去。

卷缩在一个角落里的白晨，被凌华天双手捧了起来，再放在了他的膝盖上，一人一狐再次四目相对。

“你，你是贤儿吗？你没有去转世？”

自责，愧疚，无以言表。

在他看来，自己的徒弟居然没能扛过雷劫，只能算是自己这个师父的失职。

有一个雷灵根的大咖师父，徒弟以这样的方式挂掉，可能已经让整片大陆的修士们当成笑话了吧。

为这事，他最近都静不下心来修练。

几百年来的相处，师徒之间早已经是亲人般的存在，突然不在了，会让人很不习惯。

白晨点了点头，只能呜呜两声，还没有说话的功能。

如果要开口说话，必须得长出两条尾巴才行。

“是为师对不住你，为师会弥补你的。”

凌华天的手掌，轻轻顺着狐狸背上的毛发，望着遥远的星空喃喃自语。

此时天已暗，星云密布，凌华天的双眸，比闪烁的星辰还要明亮。

只不过，他的这句话，好像不是对他的狐狸徒弟说的，而是对别外一个人说的。

白晨昂着头，注视着凌华天的眼睛，心中猜测，难道他现在就已经把狐狸徒弟当成自己曾经的白狐情人了不成？

那眼神，怎么会那么忧伤，那么充满情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