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今日小选的秀女,我们不妨先相看起来,若真有出众的,再向圣上请旨。”
“可这出身会不会太低了些?”小选都是包衣出身,九贝勒就算再不受待见,那也是天潢贵胄。
“这个倒也无妨,我们旗人何时在意过出身?朝堂上尚有包衣出身的封疆大吏,有了功劳还怕改不了身资吗?后宫更是如此。远的不论,就说贞贵人家--梅赫理氏,不就是刚从镶红旗抬到了正白旗,淑姐姐你这自灭底气的习惯可要改改。”
淑妃从前也是包衣出身,后来诞育皇子有功,才抬了籍,所以贤妃才有此一说。
“我省得的……九贝勒也真是命苦,所幸还有妹妹你看顾着他。”
“悦嫔妹妹去的早,将这孩子托付于我,老四与他又投缘,总要替他多操心些。”
“这孩子打小持重懂事,将来必是个恭顺的。”
“我倒是不指靠他的孝心,只要他们兄弟手足和睦,我就知足了。”
“那等会儿的阅看,我们可要仔细些了,总要给他挑个可心又知冷知热的。只是又要辛苦妹妹了,前前后后事情都赶到一起去了。”
“唉,圣上突然决定把明春的小选提前到这个月,时间本就紧。数日前才放出去近百人,明春还是先太皇太后九十岁的冥寿--总要人手大办;各个王府里、宗亲家又都急头白脸跟咱们要人,还不算小九小十建府后的杂务和人选……我倒是想躲懒,可哪有那么好命。”贤妃忍不住抱怨。
“妹妹放心,我们的难处,圣人心里有数,也总会体谅的,说不定到时候多顾念老四和老五些,我们这做额娘的也就别无所求了。”
“托淑姐姐吉言吧,我去后殿更衣,你先在此尝尝南边儿新贡来的血燕,等会儿选阅有得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