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邵先生他们商量过再说,你先退下吧。”
“嗻,属下告退。”
姝菡正听得云里雾里,西南?战事?西南领兵的不就是白景瑞吗?他们果然关系匪浅。
“出来。”
低沉声线让凝思的姝菡瞬间身子一紧。
“别让我说第二次。”威严的语气不容质疑。
姝菡知道躲无可躲,硬着头皮绕了出去。
“给王爷请安。”姝菡这刻反而不慌了,有种赴死的决然。想着自己听到的这些秘辛足够死上三四个来回,索性也不跪了,还是站着死显得有风骨一些,也不辱没了父亲这些年关于气节的熏陶。
“又是你。”安亲王的声音里带着探究和一丝丝危险。
姝菡也不接话,索性低头沉默。就算解释自己不是有意偷听,也不会往外宣扬,人家未必肯信。
本想将缄默进行到底,一截冰凉金属从她颌下抵住喉咙,又轻轻向上挑起。
如果忽略眼下彼此身份和场景,倒有恶少调戏良家子的既视感。
姝菡本是垂着眼,因这举动被迫将视线端平,才发现对面安亲王眼中似乎并没有杀机,甚至,都谈不上怒意。
哦,也对,他这样的身份地位,杀个把宫人就像碾死只蚂蚁,犯不上动怒的。
“都听到了什么?”
姝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杀就杀吧,恁啰嗦,可还是照实答:“从您和您的下属来,到他走,一个字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