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长春宮的末等宫女宝济·云若,于日前被赐给即将到宮外开府的九贝勒,因他大婚在即,云若便以侍女身份先“近身服侍”,日后的封诰想来要等未来嫡福晋进门才可期。
而最后一个,也是长春宫里的。几经验证,姝菡方确定说的是先头遭贬的宫女素玉,此番给安亲王做了“格格”,且是被安亲王妃亲自接走的。
这个结果倒是让姝菡有些没想到,不过很快也抛却脑后。
因这事,倒让她再次想起安亲王那日对自己说的狠话,真想只当耳旁风。
说到底,安亲王想要拿捏她,一是用索多木的擢升做饵,二便是以势压人,倒激起她三分泥人土脾气。
姝菡也知这样不妥,但在太后的羽翼保护下心也长野了,于是不自觉反感那位爷大权在握生死予夺的做派。
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何其荒唐可笑。
无论她想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那里。
正应了安亲王所说,太后地位再尊崇,也有护不得她的那天。
他若想取她小命,好比碾死只蝼蚁。
偏他没有动手,不动手也就算了,似乎还有意将她归入麾下。
如果放在入宫前,姝菡对于这样专横自大的安排定然嗤之以鼻,可是如今,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告诉她:只有仰仗着他,才有一线希望拉白家下马。
带着这样矛盾的心境,姝菡踏踏实实在寿康宫的院墙里扎下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