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次日颁旨时带去。
贤妃怕安亲王心下难堪,面授机宜,所言皆是劝他隐忍,不要辜负她为人母的一片苦心,此番先斩后奏把个破落户强塞进安亲王府只是权宜之计,等太后兑现了为安亲王铲平前路的承诺,那海佳氏大可以兔死狗烹……
安亲王忽略掉母妃的一片肺腑陈情,从中抓住了两个要义。
其一,那个几次三番惹恼他又让他欲罢不能的蠢女人如今成了他的侧福晋;
其二,这位侧福晋,受了不小的伤,太后为了赶在圣人下手前让她活命,已经连夜把人送进他的安亲王府。
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安亲王回了王府。
此刻满院的西府海棠开的正好。
安亲王推门进了西厢卧房,福晋屋里的映儿昨夜带着铃儿伺候,这会儿刚准备出去打水。
“给王爷请安。”
安亲王挥辉手,示意她们出去。
然后,他绕过屏风。
屋子里燃着的瑞麟香充斥在空气中,那是他嫡福晋惯常用作熏衣的,此刻因门窗紧闭有些过于浓烈。
再往前几步,就是茜红的纱帐,只半掩着,缝隙中隐约可见一张惨白的脸,可能是因着被包裹着的白纱遮住大半个额头,那巴掌大的脸颊更显得没半两肉。
安亲王伸手探入帐中,在她面颊停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