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个旧识,便是曾经长春宫的一等宫女素玉。
映儿适时便将南墙边的椅子搬了来。
那木都鲁氏姿态优雅轻轻坐在上头,余者皆默默立在她身后。
姝菡知道,按道理说,她应该强撑着给这位主母施礼问安。
可是她没有。
一是浑身无力,嗓子嘶哑,实在没法行大礼。
二是,她这个侧福晋,当得稀里糊涂,心意难平。
那木都鲁氏得了贤妃嘱咐,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计较。
“菡儿妹妹醒了,可觉得好些了吗,我带着府里几位姐妹来看你了。”
说是姐妹,其实是贴金了,安亲王的庶福晋如今只有一人,便是白佳氏,余者见了姝菡应是自称奴婢的。而白佳氏眼下也并不在屋中,想来是在养胎。
姝菡只好哑着嗓子回话:“谢福晋。”
那木都鲁氏赶忙朝向映儿吩咐:“怎么烧成这样?快去取了水来伺候侧福晋服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木都鲁氏身后站得最近的,是三月新入府的玉格格,也就是从前的宫女素玉,她万没想到她千防万防的人到底还要踩她一头,怎么可能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