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只觉得她长得顺眼,是个乖巧的。
今日在灯下细看,另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他后院的女人算不得多,也就白氏留给他印象深一些。
相比之下,同是柔弱形貌,这女人和一惯作张作致娇生惯养的白氏还不大一样,是受伤后还要倔强的顽抗,带着点蠢相,真正的惹人怜。
想到这儿,他鬼使神差般伸出了手,按上了她的肩头。
“过了今夜,你便是我安亲王府的侧福晋,勿再在人前露出这副畏缩的模样了。便是哪天真遇见了祸事也别怕,凡事有本王呢。”
姝菡听他说着安抚的话,手上的力道也算得上温柔,却不知为何更怕了。
“奴婢谢王爷体恤,只是眼下夜深了,奴婢身上带着伤,怕是无法服侍您安寝。您看?”说着眼神飘向门口,赶人的意图十分明显。
安亲王反倒坐上床沿。“要称臣妾。”
说着,伸手将半卧半坐的姝菡扶着躺好。
“王爷,奴婢,不,臣妾身上刚结痂,实是不能侍寝……”
安亲王拉下帐子,低笑出声:“哦,你想的竟是这码事。”“放心,本王还不至于色急至此。老祖宗让我多照拂你,我既应了她,今夜便不能宿在别处。”
姝菡仍是不自在:“那王爷可否熄了灯?”
安亲王无奈,说了声“麻烦”,仍下地去。
没了光线将人心晾在明处,姝菡方感压力不似方才大。
“王爷不宽衣吗?”
“将就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