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菡虽不明处境,但喉咙干渴地厉害,便就着她的手,喝进去一整碗。
“姐姐还喝吗?”
“不急,我才醒来,之前发生的事还没弄清楚,你能告诉我,是谁把我送来的吗?”
二妮回身把水碗放在桌上,似乎努力回想:“你被送进来的时候我在里屋捣药,爷爷让我大姐跟着过去,等晚上才让我来给你守夜。我过来的时候,救你的人已经走了,听我爷爷说,是位穿着戎装的大人。”
“那他们有没有说起我是谁?又打算把我安置到哪儿去?”
“我爷爷说那位大人明早上还会来,还说务必要把你救过来,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姝菡从她的只言片语里,还是没能想到救她的人是谁?听起来似乎是友非敌,但对她十分关心的男人,她又想不出会是谁?
应该不会是安亲王,按照他和邵先生的计划,这会儿应该已经连夜进了京,就算消息传过去,他也分不开身。
剩下和自己相关一些且在军中的,便是岚姨一家,但他们应该都在呼兰府,就算随着安亲王起事,也不该在这个地方。
实在没有头绪,姝菡便不强求,便又问了二妮一个问题:“方才还有其他伤者和我一起被送来吗?”
情况不明朗,也不好直接提及邵先生的名姓。
“我爷爷今天就给姐姐一个人看了伤,也没出过外诊。姐姐是和家人失散了吗?要不然明天问问送你过来的军爷?”
“嗯,只能这样了。谢谢你了二妮,我荷包里有些碎银子,你拿去买个零嘴吃吧。”
二妮当然不肯,只推说要换了热茶,便出屋去避嫌。
姝菡费力用左手去拿腰间荷包,突然想到,她昏睡前攥在手里的平安符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掉在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