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氏以她那位领兵在外开疆拓土的哥哥为依仗,就不明白历来武将不是死于沙场,便是灭族于功高震主?
铃儿见姝菡一路上无语,以为她是因为方才皇后蓄意挑拨而伤神。
“主子何须烦心,凡事有万岁爷呢。”
姝菡没有刻意纠正她的误解,只吩咐她:“等会儿请了顾嬷嬷来。我要诊脉。”
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她要暂避锋芒,安心在永寿宫里养胎。旁人想怎么斗,都别想拉她下水。至少眼下不行。
至于坤宁宫和承乾宫的拉拢,她也准备一概装聋作哑。
回到永寿宫后,顾嬷嬷除了例行开了补药,另给出“成嫔娘娘宜静养”的诊断。
寿康宫闻讯,派了宫嬷嬷亲自来探看,并传了老祖宗口谕,临盆前再不准她乱走,连请安都一并免了。
太皇太后开的金口,太后那里也吐口,只让姝菡好好将养。
到了皇后的坤宁宫,她自己尚且要养胎,还要照顾晚间着了风寒的大阿哥福元,自顾不暇,暂时放弃调理人的心思,但还是不甘心被人驳了面子,便选了一个信得过的嬷嬷去往永寿宫坐镇,美其名曰:“这位蔺嬷嬷最是熟识宫中礼仪法度,想来可以帮着成嫔妹妹归拢教化下面的宫人。”
姝菡知道皇后心术不正,要么是想在她孕中生事,要么是安插个眼线过来。
不过人既已经送到门口,她没道理退回去,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晚只让铃儿把这位蔺嬷嬷先领去安排下塌处,且私下里嘱咐阿蘅几个:“先忍耐几日,不要被人抓了把柄,若是占了理再发作不迟……到时候自有我给你们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