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后悔当初鬼迷心窍,为了让福元住进毓庆宫,提出冬月让他迁宫,这才遇上了新挑来的骑射师傅。
可是后悔有用吗?
她顶着整个天下女人中最尊崇的身份,在即将难产的情况下,连一点支撑的希望都找不到。
正想到这里,更猛烈的阵痛骤至,她侧过头咬住一旁的巾子,以防咬断了舌头。
对,她还有这一胎可以指望。只要这一胎是个皇子,那就仍是正宫所出的嫡子,用不得几年,又是一个福元
……
入了夜,那木都鲁氏再一次被阵痛从昏迷中疼醒。
这一胎格外能折腾人。
不过那木都鲁氏想,只要是个阿哥,便值了。
“娘娘,您都快一天没进食了,这是参片,您张嘴含了吧。”
那木都鲁氏撑着一丝力气张开了嘴。
在一旁的稳婆和医婆趁着间歇由着伺候的宫人擦汗。“娘娘,您万万撑住了,胎位如今已经正了过来。再有一会儿,奴婢说用力,您便一鼓作气,千万莫向方才那样中途卸力了。”
皇后凭着那点微茫希望,再次咬紧了牙。
她还不能放弃,她还等着这个孩子为她争一个太后之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