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有些担心,“可是万一恰巧,皇后在和主子会见之时有个三长两短,被有心人算计到您头上,您不是百口莫辩了吗?”
“那倒不至于,御医都已经铁口直断皇后已是油尽灯枯,总不是我今日去一趟就成了凶手,若她们想拿着皇后的病况做文章,只需说我近来掌管后宫疏于照顾就完了,和走不走这一遭没大关碍。你放心,此事我心里有数。”
“倒是芳嫔如今在老祖宗跟前养着,我们要更加留心才是。”
“是,奴婢日日都亲自过去的,还为此,特意将雨花阁修缮的事往后排了排,倒是素兰,近日来常回慈宁宫问安,您看?”
“无关紧要,我们行的正坐的直,不怕她当那耳报神,有她在,我们连自证其身的功夫都省下了。”
“还好芳嫔也是个明理通透的,没有因为雨花阁被安排在后头修缮而闹脾气。”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谁是真的护着她,也知道在何处养胎更安全。”
“唉,但愿芳嫔能记得主子您的好。”
“记得不记得,也没什么打紧,我是为了我自己。总不能在我理事的时候,闹出宫妃小产的风波来。”
如是,姝菡和阿蘅又消磨了近半个时辰,才不紧不慢吩咐人备下车驾,只为避开前头去看望皇后的大阿哥。
皇后如今所在的宫舍已在紫禁城边缘,与冷宫隔的不远,姝菡带着大格格行到那里,已近酉时。
门上的人得过吩咐,知道大格格会来,但因春分没用料到姝菡会亲自过来,是以门上的人也没有刻意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