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本就是拿捏住了暮春的丈夫在手, 情急下才暗中胁迫,被姝菡问及,一时语塞。
太后见事态不妙刚要开口,却被上首安坐的皇帝抢了先机。
“旁人都不要插嘴,且听这暮春如何说。”
又朝着下面跪着的人放平和语气。“你且大胆说,只要你说的是实话, 朕自会为你做主。”
“是,那民妇就斗胆了。”暮春又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继续往下说道:“民妇自脱籍后,一直和夫君务农,日子过得算是和美,直到有一日,一伙儿自称琰亲王府的府兵突然闯入我家中,不仅打砸了我家中物什,还以我夫君性命做要挟,让我日后到皇宫里指认一个人是我从前的旧主。因民妇担忧夫君安危,此前已经按了他们编排的说法,做了文书字句签押。昨日进宫,见到贵妃娘娘和皇上,本想说出实情,却突逢皇上有军机大事处理,这才隐忍了一夜,只等着今日一早将事实和盘托出。”
太后坐在上首,第一个忍不住出声。
“皇帝,这民妇的供词我此前看过,确实供认了她从前侍奉的主人,乃是费家遗孤,且替海佳氏长女入宫替选,言之有据,不容错辨。她今日突然改了口供,怕是受人收买胁迫,不足为信。”
皇帝好整以暇。
“皇额娘久居深宫,于问案一道,恐有荒疏,不若让儿子亲自来问,若情况属实,自不会姑息纵容。”
太后被这话一噎,气得脸色涨红:“好好好,我倒要看看,皇帝是如何秉公处理的。”
皇帝向着下首逐一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