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在一遍”哇里拉希(干杯)”的嘈杂声中,七八只三脚酒杯在宴桌上空发出时断时续的”叮当”响。
布兰伊尼随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她对凸塔如此大动热情深感费解。一个曾经和现在他都要抓捕的拖油皮,即使是主动回归,也无需如此。这是为什么呢?
她想来想去,要么凸塔在弄虚作假,杨善掩恶。借宽容拖油皮这事来笼络人心,招兵买马,为他的罪恶阴谋服务。要么就是另有现实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为了应付和探明凸塔的动机和目的,布兰伊尼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因此,第一杯酒她就没喝,而是在纷烦的嘈杂声中她用左手遮住举杯的右手将杯子里的酒倒在了握在左手心里的纸巾上,然后,当众将杯口从嘴边举起来翻杯亮相,脸上做出不胜酒力的表情。
可这表情竞然驳得凸塔望着她开怀大笑,并伸出大手在她的肩头上轻轻地抚拍着。
从凸塔望着布兰伊尼那火辣辣的目光,她又断定凸塔是个不容置疑的色鬼。至于他色到什么程度,她必须想方设法与杨丽接触,从她那里得到更多有关凸塔这方面的信息。
凸塔对布兰伊尼的动机和目的,杨丽是再熟悉不过了。
自从杨丽见布兰伊尼第一眼起,她就断定她的替身出现了。一开始,这个蓝睛碧眼的金发女郎多么像地球西方人哦!但她精通天南星语的本事又让她取消了这种感觉。后来布兰伊尼随意翻译出的地球b国语,又让她恢复了开头的判断。
但她又想,如果她真是地球西方人,她来天南星干什么,又为何与拖油皮搞在一起,还自称是情人老同学?为了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也决定必须和拖油皮谈一谈,同时再次提醒他关于那个装电脑的包的问题。
酒过三轮,人们开始激情奔放了。左边在添酒,右边在敬酒。一杯又一杯,脖子一仰杯杯酒下肚。再过三轮,男人们尽管喝得脸红脖子粗,说话吞头打结,声音无序,一个字要咬几遍。走路身轻脚飘,左右摇晃,一步距离来回要走几次。然而,他们却没有半点要结束劝酒喝酒的意思。这瓶酒完了,那瓶酒又开,仿佛这一辈子没喝够过酒似的。
男人们闹够了,开始向两个女人敬酒。无论布兰伊尼用天南星语怎么解释,男人们都以美女美酒不分家为名,动脚动手用劲往她们嘴里灌。
布兰伊尼明显地感觉到,凸塔在劝酒时,一只大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五指手指便慢慢向上移动。一开始,那五根手指像弹钢琴似的在她丰满的胸脯上弹压着,紧接着便五根手指合并在一起紧紧地像抓馒头似的,将她胸脯上的大”馒头”捏在他的手心里并用力的揉搓……
布兰伊尼且能容忍如此侮辱?于是她灵机一动,”哇拉”一声吐了出来。带着酒臭味的污秽溅了凸塔一身,整个宴桌为此乱了起来。
布兰伊尼借机向卫生间跑去。不料,她刚刚跨进卫生间的门,便被一只手拽住了。她盯睛一看,竟是杨丽。
杨丽小声说:”姑娘,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赶快离开这里吧!”
”你看我能走吗?人家这么热情,设这么高档的宴会款待,我好意思不辞而别?不行!”布兰伊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