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瞎子,哑巴,面瘫而已。
思及此,阮阮觉得自己得先学会什么是面瘫,她把脸板了起来,但隔着面纱,对方又看不到,于是又把语气提地生硬,朝后道:“瑾王殿下,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
非常冷的声调。
正午的阳光和煦而温暖,铺展开来散落在肩头,阮阮惬意地眯了眯眼,扶上喜蕊的手,弯腰进了车轿。
魏濯抬眼看了看太阳,终究是没跟人讲道理。
他又被逼到了被动的地位,因为小姑娘刚才的那句话,一下又一下地敲破了他心中的某处壁垒。
—“九公主,天色已晚,你该回宫了。”
—“九公主,外面天凉,姝仪宫比较暖和,你该回去了。”
—“九公主,这是去书院的路,别再跟着。”
—“九公主……回去!”
魏濯失神片刻,马车已经淡出了视线,他连着想起好几条自己曾说过的话,这些话让他连跟上去的力气都没有。
“殿下?”须寒说:“您多日少眠,该休息休息。”
“无碍。”
马车驶进皇宫,时间还未到,令牌自然也没被没收。阮阮出门不喜欢带太多的随从,这时候主仆两人穿着素衣在宫里也是不打眼的存在。
初春之时脸上过敏的人不在少数,过敏之后会带着面纱示人,所以,阮阮这身装扮并没有让宫人觉得她是个公主,过来行礼的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