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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敢。”

“也不是不能,”魏濯拽过阮阮的手,摇了摇令牌,“这是皇后的令牌,看到它如同看到皇后,你举着它,真的可以命令我。”

阮阮连忙把令牌还给魏濯,垂着头问小声问:“还给你了。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跪下求饶?”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魏濯会放过自己,许是这些时日过得太舒服了,人一舒服就容易放松警惕,连带着对他的防备都少了许多。

所以刚才那句问话算是走了个形式,她一点要跪下的迹象都没有,反正……魏濯应该不会罚她。

“自己拿着玩儿吧。”魏濯又把令牌塞过去,果然没有丝毫要训斥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问:“是不是浣衣坊的风水太好,把你养刁了,才有胆子偷令牌出宫?”

阮阮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看到他清冷的眼神时有些难受,脱口而出:“浣衣坊的饭不好吃,没养刁。”

魏濯哂笑一声,扔下刚才握在手中的银枪,从她身边擦过,“景霆殿的饭好吃,过来。”

阮阮慢吞吞地跟在不喜不怒的人身后,魏濯大概是嫌她走路慢了,回头直接牵住那细细的手腕,带着往前走,点评道:“像你这样瘦的,在琼州待两天就生病。”

“我从来都没想着要去琼州。”阮阮不知魏濯怎么突然提起琼州,她只是不满别人说她弱,随便挣脱了一下。

没挣开。

又挣了一下,还是没挣开。

她瞪了一眼魏濯,魏濯自动松开。

前几道门的侍卫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经过,小的那个姿态高傲,明明偷着跑出来的回去时却大摇大摆,要不是大的那个放了话出来,单凭一道持凤令宣假旨的罪状就能把她抓进大牢。

看来这还是个不好惹的,后台非常大。

景霆殿内,御膳房领命送来了满桌的饭菜,应有尽有,各种香味迎面而来,晃地阮阮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