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止戈的老脸上浮现出了绝望之色，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徒儿，失败既然已经注定，那再做无谓的牺牲又有何意义？此时还追随着你的将士们对你是何等的忠诚爱戴？你就忍心让他们无谓的去死吗？！”

听了上官止戈的这番话，查理愣住了：“没错，朕不忍心，他们也不应该无谓的去送死。”

上官止戈脸上浮现出了喜色：“这么说徒儿你……？！”

“但朕也绝不投降！”查理断然道。

上官止戈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那，徒儿，你打算怎么做？”

一向对自己老师知无不言的查理却沉默了。

上官止戈很快就猜到了查理的打算，他一脸忧色的道：“不可以，不可以啊！”

查理却摇了摇头，一脸决绝的对上官止戈道：“老师，现在西陆之所以无法重归太平，就是因为我和天下不臣都还活着！只有我们之中一人死去，这西陆才能重归太平之世！我当初虽然是以终止无止无休的宗教战争而起家的，但其中私心有多少，您是非常清楚的，到了此时此地，是时候让我真心实意的为西陆众生做些事情了！”

上官止戈知道自己无法再劝，顿时心如死灰，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的问起了查理的计划细节。

“徒儿你打算怎么走？”

“圣药。”查理只吐出了两个字。

上官止戈皱了皱眉头：“原先圣殿骑士们用以增强实力的那种？”

查理点了点头：“这种圣药如果服用过量的话，会在瞬间榨干普通人身上的生命力，不会有多少痛苦。这种药我们当初在攻克赛科瑞德城时缴获过很多，此时军中还储备着不少。”

“所谓过量，到底指的是服用多少？”

“一瓶就够了。”查理语气毫无波动的回答。

“准备两瓶吧！”上官止戈闭上双眼道。

“老师你……？！”查理脸上浮现出了震惊之色，旋即断然道：“这可不行！”

“混小子，你想让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上官止戈少见的发了脾气。

查理默然，最后点了点头：“我会准备两瓶的。”

“这就对了。”上官止戈一脸欣慰的道。

……

当日晚间，查理在书房里草草完成了一封遗书之后，将上官止戈叫了进来。

一张方桌，师徒两人对坐两边，桌上摆着两个银色的小瓶子。

“老师，您真的不必如此！”查理仍在进行着最后的努力。

“事到如今，你还在婆婆妈妈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