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言薄只好继续拆头发,伸手拔了另一支发簪却被大批头发缠住,怎么样也拽不下来,急得他越扯越大力脸孔也涨得通红。
“马得!干脆剪掉算了。”就在他怒拔匕首时,一双手从身后伸出,三两下绕开头发拔出那支步摇。以为是弟弟伸出援手,法言薄也没在意,干脆让他帮忙拆掉满头的饰品,自己就着他刚打来的水洗脸。
“乎…轻松多了…谢啦阿善!”平常应该酸他两句的人如今却安安静静,法言薄转头,一旁弟弟还在拿肥皂用力搓脸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
“咦?”他连忙转头,只见一个身穿黄铜甲头戴黄铜盔的正规军站在他身后,手上拿着他拆下来的头饰。
“哦…谢谢你啊。”法言薄伸手拿过头饰,接着挥手赶人,“你的部队还在战斗,没事快回去吧,在这摸鱼小心被你家统领看到赏你吃军棍。”
正规军愣了一下后默默转身离开,一头黑中带白的长发拖曳在地板上,映入法言薄眼帘。法言薄几乎没有犹豫,一把拉回正规军扯掉他的头盔,数珠丸带着汗水的脸就出现在他眼前。
“珠珠!”
用力搂紧数珠丸,对方身上带着一点汗味的熟悉体香味窜入鼻息。庞凯一直不愿意告诉他数珠丸在哪个部队里,在部队中有背景的人向来不是大好就是大坏,庞凯不愿意赌,也禁止他来正规军找数珠丸。
“你若想让他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就来找他吧。”这是庞凯的原话,“恕我无法给他任何特殊照顾,一视同仁才是保护他最好的方法。”
他也在军队中打滚过他明白,所以三年来每次战役过后只和庞凯确认数珠丸生死,一次也没有去探望过数珠丸。现在在战场中好不容易看见日思夜想的人,法言薄非常激动。
“珠珠…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