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对自己排斥、陆嘉言又寸步不离,他终究忍下了过去邀舞的打算。
他端起酒杯,走到季惟面前,与季惟打招呼。
两家本是世交,关系甚好,奈何季惟与时湛二人从小别苗头,而且两人如今都做私募投资,有时争夺好项目,有时所投资的项目互为竞争对手、争夺市场份额,多年来都有些打擂台的意思。
不过,场面上的话,总是要说的。
两人寒暄几句,时湛就问:“池家三少还没到?”
“说是要晚一点。”
时湛嗤笑一声:“真是贵人事忙,牌面很大啊。”
季惟浅浅地呷了一口酒,说:“京城池家,牌面当然有的。”
京城池家,南下发展,在申城已经是做了几个大项目了。这位池家三少,手段狠辣,申城的世家也不敢掉以轻心。
时湛又努努嘴,示意坐在不远处的姜雅宝和陆嘉言,说:“你家妹子不是还在读书?才二十出头吧?这么着急要相亲?我看老太太可是认真得很。”
季惟扫了一眼过去,淡淡地说:“哪家老太太不希望自己的儿孙早点收心,回家结婚呢?”
时家老太太也是得了空就叫时湛去相亲的。时湛可不想那么快步入婚姻,用脚指头都知道,他必定是要娶哪家的大小姐。真娶了,哪还能逍遥自在?
他虽有花名,但是他的女朋友可从来都不是圈内的小姐们。圈内的大小姐们,他可玩儿不起。
时湛知道季惟这是挤兑自己,又说:“陆嘉言这小子,别看他暖男模样。我听说,在美国纽约读书那会儿,跟上东区的好几个名媛牵扯不清呢。你妹妹单纯,可别给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