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地失去,再也回不去了。

即使能够留住片刻,也是虚假的。

“就像陆惜若这个名字,是么?”

除了她向他表明身份那次,她都自称奴,称自己为薄言,即使他如今知晓她的身份,即使如今大仇已报,她也从不说自己原来的名字。

她目光躲闪,眸有薄雾。

“陆惜若这个名字,奴再也配不上了。”

如今她一个肮脏之人,不想污了陆家的门楣。

“要学会此术,不是几月就可习得的。你什么时候学的?”

他此刻有意诓她,套她的话。

“陛下,奴说过了奴在闺阁之中学的。”

她并没有中计,没有被他绕进去。

“薄言,朕找人查过你。你自五年前玉堂街后,消失了两年,后来才出现在青楼,被奉为花魁,但却极少接客。”

“你能不能同朕说一下消失的那两年,你到哪里去了?还有,若你背后无人,那青楼的老鸨又不是大善人,为何不让你接客呢?”

他此刻突然发难,抓的就是她的猝不及防。

他将她留在宫里,不但是因为心中莫名的难以割舍,也是因为他要找出她背后的人。

薄言沉默了片刻,显然章韫此时发难,出乎她的意料。

“陛下应当还记得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奴的场景。陛下知道为什么奴当时要拼命去撕咬那些人么?因为在这之前,他们把奴的亲姐姐活活打死了。当初从火中逃出生天的不止奴一人,还有奴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