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身下早已跪的失了知觉,人也懒怠动。

此时“咕噜”一声打破了这死寂。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殿里的人可以听得清楚。

薄言觉察到了,是她腹中的声音。

她早膳未来的及吃,午间早早地被押在了这里,更遑论午膳。她的确饿的狠了。

“来人。”

一名宫婢应声而入,经过薄言身边时并不敢侧眼去看。

“给她拿盘子糕饼。”

那宫婢告退后刚出了晏安殿的门就被喜福公公拦下了。

“诶,里面情况如何了?陛下唤你进去做甚?”

“还僵着呢!陛下让我给薄言拿盘子糕饼。”

喜福当真是不明白了。

往日皇帝这个时间早传晚膳了,可今日自薄言被押进去他连壶茶水都没要过,现下竟然要给薄言要盘子糕饼,这究竟是何意?

按理来说这宫婢私逃出宫按律是要杖毙的,可现下薄言那丫头还好好地在那殿中呆了一下午。这皇帝好像要饶过她一般。

可却仍叫她跪着,僵持了一下午。

这又是哪出?

这喜福好歹在宫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又一直伺候着章韫,论揣测圣意那是无出其右,怕是连章韫自己都看不出的心意他也能摸索出些。

他只眼珠子转了两圈就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