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眼见章韫强硬起来,她俯身捡起一片碎瓷紧捏在手中,抵向自己雪白的脖颈。

“陛下若今日一定要逼薄言,薄言就死在这里!”

鲜血从薄言手中不断流着,脖颈间也因抵得太过用力,而有了血痕。

她脖颈间殷红的血迹刺痛了章韫,他忙朝后退去。心疼的不行,语气也软了下来。

“薄言,你把瓷片放下好不好,朕不逼你了……”

“娘娘!这是要做什么!这是要吓死奴么!娘娘先把瓷片放下好不好?”

静玉见薄言脖颈间的血迹,一时也急的不行,赶忙劝道。

“静玉……让他出去……你让他出去……我不想……不想见到他!”

薄言早已泣不成声,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话虽是对着静玉说的,眼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章韫。

“好好好,朕出去,你快把瓷片放下……”

章韫边说着往门外退着。

退到门口时,转头厉声对静玉和香兰吩咐道。

“照顾好娘娘!要是出了什么事,拿你们是问!”

而后看了薄言一眼,终是出了门。可他站在门口,并不敢走,生怕薄言一时想不开出了事。

薄言见章韫出了门,方才放下了抵在脖间的手,身子骤然失了力气。

静玉见状忙凑上前去,将薄言手中的碎瓷片夺了下来,看见薄言满手的血,还嵌了些碎瓷,一时心疼的不行。

“娘娘!你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娘娘也要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啊!”

香兰到底年纪小,站在那里吓坏了,一直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