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韫觉得冤的慌,却也怕惹她生气,太医毕竟嘱咐过要让她心情舒畅,便哄了起来。

“朕不是那个意思,你手艺怎会差?”

“这绣娘绣的哪比得上生身母亲绣的?这心意不同。”薄言说着还揉起了手腕,“不过我是绣的有些手腕疼。”

章韫见她累着了,忙夺下了她手中的活计,给她揉起了手腕。

“说了,别累着。手酸了吧?”

薄言一脸愁苦地看着那件绣了一半的小衣服,感叹起来,“可怎么办啊,我要是不敢快绣就来不及了。还有好多件呢。”

“出生了再绣也是一样,再说了是男是女你都不知道。”

“那便绣双份的。出生了再绣怎来的及,孩子长得可快了。”她愁眉苦脸地叹着气,“怎么办呢……”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一般抬头看着章韫,“不如陛下替我绣,这父亲绣的和母亲绣的,心意也是一样。”

这着实吓了章韫一跳。

“我的好薄言,你让朕耍耍刀剑提提笔还行,这绣花针,朕可不会。”

“不会可以学啊,我记得陛下当初的仿字学的极快,差点儿饿死我这师父,想来绣花也难不倒陛下。”

薄言别有深意地看着章韫,翻起了旧账。

“不行,这朕真的学不来,况且都是女子绣花,哪有男子绣花的道理。”

这旧账翻的章韫胆战心惊,忙趁机浑水摸鱼,不去提仿字之事。

“那我只好亲自绣了。”

薄言叹了口气,揉揉手腕,皱着眉头又拿起了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