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要当一名芭蕾舞蹈家!”

当年,但凡谈及梦想时,阮黎总是这么说。

孟樾还记得,当年三中举办元旦舞会时,阮黎穿着芭蕾舞裙,在台上踮起脚尖旋转的样子。

那时候,孟樾正是被阮黎死缠烂打穷追不舍的时候,他对她的印象也是咋咋呼呼,胆大包天的疯丫头。

可在看完她的舞蹈后,孟樾才发现,这个小学妹安静下来的样子顺眼多了。

一曲舞毕,阮黎在台上鞠躬谢幕。

她显然对自己的舞蹈满意极了,笑的弯起了眼睛,自信飞扬。

莫名其妙的,这一幕一直被孟樾印在心里,惦念了数年。

本以为她是后来不喜欢跳舞了,所以改作了演员,但是孟樾今天却在她家里发现了跳舞的镜面墙和把杆。

联想到阮黎遇到他之前窘迫的境遇,孟樾迫切的想知道,她这些年来究竟是遭遇了什么。

其实这些要查很容易,但是孟樾不愿意那么做。

相比起利用财权调查她的隐私,孟樾更希望她可以坦诚的告诉自己。

阮黎闻言怔了又怔,最终,泄气一般的坐到了一旁。

与孟樾隔着一张不大的茶几,相对看着。

她面色有些白,神色恹恹的,一副无从开口的纠结样子。

孟樾虽然想知道,但也是出于关心。看她这副模样,有些不忍心逼问了。

他捧起杯子又喝了口水,淡声道:“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

阮黎喉间一哽:“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说的。”

孟樾望向她。

阮黎抿了抿唇,道:“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我爸爸公司破产,为了还账卖掉了房子车子,之后,家里人觉得c城生活成本太大,就给我转了学,搬到了我妈妈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