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奴才这就走!这就走!”楼道里的番子惊恐应着,咯噔咯噔又全部跑下楼去。
魏忠贤踉跄一步,整个人如虚脱般,大口大口喘着气。
然而,何邪依然负手立于窗边,丁白缨,也依然保持着递刀的姿势。
魏忠贤看向何邪,声音嘶哑开口:“你”
但他只说了一个字,丁白缨便又把刀递到了他面前,语气加重,森然道:“厂公,请吧!”
魏忠贤滞住,嘴唇又开始剧烈哆嗦起来。
他明白了。
在他杀了信王之前,陆昭什么也不会跟他说!
他颤抖着,从丁白缨手中接过刀,转身,一步一步走向信王。
短短五尺距离,他却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刀要是砍下去,他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皇帝再宠信他,也绝不会容忍他杀一个亲王!
可是他敢不杀吗?
不杀,现在就得死!
魏忠贤已走到了信王跟前,但他却迟迟下不了手。
突然,他猛地扭头死死盯住何邪,一字字咬牙道:“你不怕我跟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