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何邪，正蹲在一个躺在街边的流浪老人身边，替他把脉。

这老人脖子上长了一个很大的瘤子，周围全腐烂了，他虽活着，但离死也不远了。

老人浑浊的眼珠里没有一丝光彩，任由何邪施为，却连一动也不动。

何邪松开手，从怀中取出玉瓶，倒出一颗长生不老药来，然后把瓶子重新收了回去。

这个动作，终于让老人的眼神移了过来。

何邪用两根手指捏着药丸，对老人道：“吃了它，也许你会立刻死去，也许会立刻好起来。”

老人看着何邪手里的药丸，良久才艰难伸出手接过，放在自己的眼前，仔细端详着。

他看向何邪，用一种艰涩沙哑的腔调道：“我希望是前者。”

他没有问何邪这药是什么，也没有问何邪有什么目的，他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一个失去好奇的人，岂非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也许对老人来说，他早就已经死了，他只是一直在用死人的目光，在注视着这个世界，看了好多年。

长生不老药入口即化，老人刚把药吞进嘴里，便觉一股气流直接涌入身体各处，他顿时一怔。

“呃啊……”

突然，他感到浑身又痒又痛，忍不住嘶声惨叫起来！

何邪站起身退后几步，不带任何表情地看着老人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老人的叫声刚开始还很虚弱，但紧接着就越来越大，中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