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庭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只气得浑身发抖,面红耳赤。
“大胆!大胆!”他哆嗦着手指着何邪,“何邪,你简直胆大包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何邪却连看都不看他,只是眼神微眯,看了眼还在愣神的黄裳。
黄裳心中叹了口气,明白何邪心意已决。
“黄大人,请。”尽管黄裳很不愿天下会和宋廷交恶,但当着外人,他们做下属的绝不会违逆何邪的意志。
朱光庭怒不可遏,指着何邪跳脚骂道:“莽夫!莽夫!如今西夏大军压境,你竟为一时意气,而葬送吐蕃大好局势,你今日拒绝官家恩典,他日就等着兵败身死吧!”
“黄大人,请!”听到这里,黄裳都听不下去了,当下加重语气,盯着朱光庭又说一遍。
朱光庭转过头怒视黄裳半响,最终不悦狠狠一拂袖,转身而去。
“竖子不足与谋!不劳相送,哼!”他愤然拂袖,转身离去。
黄裳刚要跟上,岂知其身后何邪再度淡淡开口:“既然尊使自己要走,那便莫扰了他清净。”
黄裳顿时脚步一顿,神色怔了怔,他看着朱光庭气呼呼离去的背影,想到此人以前并非狂悖之人,再想到何邪连吐蕃王子让他舞剑助兴的折辱都能欣然处之,突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是,尊主!”
黄裳竟真的不送了。
等朱光庭走远后,除了黄裳,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担忧。
“尊主,”鸠摩智面色忧虑,双手合十,“恶了大宋,我们何以抵挡西夏十万大军?”
另一边赵钱孙却有不同看法,冷哼一声道:“你看那狗官,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连我都受不了他的鸟气,何况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