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李若兰状若疯魔，不顾伤势上前一把提起老人，同样头也不回地向远处激射而去。

她虽为战而狂，但却不可能白白送死。

她的二爷爷李正是她的护道者，乃六阶巅峰修为，尚且被何邪一指杀死，她区区五阶巅峰，怎么可能是对手？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已如鸿沟。

只是——

怎会如此？

李若兰满心不甘。

何邪没有去追，放任两人离去，他的目光落在东方长明手中，扬扬脖子：“要打吗？”

东方长明和玄奘早就停下了战斗，两人遥遥对峙，观望着这边。

他沉默半响，才苦涩道：“没想到一个月不见，你竟到了如此境界，我不是你对手！”

他萧索长叹：“我知道今日我难逃一死，但生亦何欢，死又何悲？这个世界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如果注定一死，我宁愿死在你这个宿敌的手里。”

“你出手吧！”东方长明看着何邪，平静道。

“是条汉子。”何邪笑了笑，“你走吧，什么时候自觉可堪和我一战，再来领死不迟。”

东方长明愕然：“你……你不杀我？”

万年前，正是东方长明杀了辰南，杀身之仇不共戴天，他不明白这位老对手为什么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你要是再不走，也许我就改变主意了。”何邪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