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过奖。”
客套完,林穗却忍不住把视线转向对面。
许典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手上正拿着个ipad,似是在认真地查看什么资料,完全没有把眼光投向她。
六年不见,许典又拔高了不少,可能已经有一米八了。
在如今的许典身上,已经很难找到当年的少年感,但沉默与面无表情时的阴鸷狠厉却更重了。
白衬衫加金丝眼镜,莫名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这些都不算,唯一能让林穗确定他就是许典的,是男人右眉骨上的疤痕。
小小的,两头尖尖,中间圆满。
像一粒麦穗。
关助理没有留意到林穗的走神,继续说:“林小姐,我现在要向你提问一些问题,顺便进行简单的考核。”
林穗“嗯”了声,把注意力拉回工作上。
关助理一面翻阅手上的文件夹,一面问道:“据说你精通五种外语?”
林穗答道:“英法德日,还有西班牙语。”
“ok,那接下来请你翻译一下我说的话。”关助理合上文件夹,然后将收摆向对面的许典,流利地介绍道:“这位是国际级钟表修复师,许典先生。他曾经搭手修复过大英博物馆内一座维多利亚时期的宫廷落地钟,被誉为是史上最年轻的古钟表修复师。”
林穗随即说出翻译,并默默在心里消化关助理说的话。
国际级钟表修复师,史上最年轻的古钟表修复师……这些头衔,指的都是许典。
林穗用西班牙语翻译完后,关助理的眼神里浮现出赞赏,又看向许典,“许先生觉得呢?”
许典头也不抬,“还行。”
林穗:“……”
靠,这狗男人绝对是许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