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欧阳钊一家在流放途中被人杀了,”杜修彦告诉她。
聂珏微顿,“杀人灭口。”
近十一月份,天冷了许多,杜修彦在寒风了铁青着脸道,“我早该想到的。”
聂珏软了声安慰他,“这谁也想不到,不过这说明,并州这事没那么简单,咱们还是要防备着点。”
他们两人心有戚戚,高庭渊这边就跟个门神似的站过来,道,“你们在聊什么?”
聂珏看他就没了好脸色,抱起双臂侧站到旁边,杜修彦还是温和的,“岳峙有所不知,欧阳钊一家死在流放的路上了,没一个活口。”
高庭渊道,“幕后人倒是狠,灭了欧阳钊全家,也不知那欧阳娴听到了有多痛不欲生。”
聂珏拿眼看他,“您这一句话倒点醒了我们。”
杜修彦放低了声道,“估计还不知道吧。”
这冷风吹的人脸疼,聂珏那落了毛病的腿也在时时发痛,高庭渊一眼就看出她那腿的不适来,对杜修彦道,“容德,我有些事想找甘棠。”
杜修彦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听过他和聂珏之间的一些传言,这种感情上的事他不好旁听,随即识趣的话别了。
高庭渊站到上风的地方,替聂珏挡住了寒风,他说,“和杜容德两个人不怕冷的在这里说话,见了我就跟哑巴一样,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过往尽是人,聂珏受不了那些人看她和高庭渊的眼神,抬手往往高庭渊身上推了一把,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