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数米距离,箫放却觉得自己离她很远很远,而脚上又如挂了千斤,走起来的每一步沉重非常。
待在她身边这么久了,他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眼神。空洞的,冷漠的。
他怕……哪怕有一丝丝的恨意也好,他真的不要沈知非用这么漠视的眼神看他。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找到这儿的,而他和千鹤的谈话她又在隔壁偷听到了多少。沈知非爱憎分明,脾性如何他比谁都清楚,如今被她当面戳穿,即便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已被判了死刑,他还是想跟她说句话。
万一呢……万一她能理解他呢?只要他好好的解释好好的说,她这么善解人意,又那么宠江思放,怎么可能一下就做到这么绝情的地步……
抬眸看了眼沈知非被他打伤的手腕和脸颊,箫放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动动唇瓣道:“非儿,你听我说……”
沈知非依旧没什么表情的打断他的话:“我爹呢?”
她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问:“带走我爹的,是不是你?”
像是嗓中含住了刀片,说不出什么话来的箫放紧握了握拳头,咬紧了后槽牙:“二少爷,你当真什么都不肯听我说吗?”
沈知非食指猛地搭上扳机:“我问你爹是不是被你关在这儿?!”
“少爷!”
“主子!”
“都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