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非正给楚珩输送内力,一头薄汗,听见动静抬起眼帘往寅卯那处看了一眼,只问:“这几日为王爷解宿毒的人,是谁?”
“是――”寅卯刚要说话,一晃眼看见楚珩脸色苍白,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忙道:“主子他伤的很严重?到底怎么了!?”
不过是去了这么一会,怎么回来病成这样?!
“我以后会跟你们解释的,现在不要管这些了……马车不要回王府,直接去王爷平常养伤的地方,你们作为他的贴身侍卫,应该知道能救他的人在哪里……”
寅卯吸了口气,堵在嗓子眼的话没有说,收回身子坐会去赶马。
左赶右赶,好不容易回到楚城,听见三时说了句“到了”,沈知非才松口劲停下手臂。她搀扶着身子忽冷忽热、已经开始有些糊涂的楚珩,移到车门前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抬头看了眼眼前的房子。
这里她似乎来过……是不久前顾景带她来的地方。她记得…苏莞莞当时就守在这里,而楚珩在里面泡药浴。
回想起早先楚珩带她去的河边小筑,又想想苏莞莞那日跟她说的话,沈知非抿了抿唇,才明白原来一直在给楚珩治病的人是苏趾,苏莞莞的爷爷。
出神间,几个人影由远及近往马车这边靠近,沈知非凝眸看去,其中一人正是见过一面的苏趾。见状,她连忙把楚珩放下来,看着走过来的苏趾道:“老先生,求您救救他吧!”
不说还好,一说话苏趾便注意到了车内的沈知非,本来还有些焦急的脸在看见沈知非的时候顿时冷了下来,意思意思的一瞥楚珩的状态,连脉也没搭就哼了一声道:“毒上加毒,我看他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