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放啊江思放,你究竟有多少身份?一会儿是蒙面人,一会儿是沈家仆人,一会儿又是晚国大王子……在猎考场那会儿故意戏弄我的人,也是你吧?你倒是清楚楚家地盘,闭着眼也能带筑僵人左避右藏的,刻意把我引过去,不过是为了让筑僵人死在我面前而已。”
“沈知非……”
“我知道,国事大于家事人事,你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于此事上,我不想纠结什么,也不怪你。只是爹和大哥的事,不仅是国事也是你我之间的私事,总得有个了结。不过眼下,有更棘手的事需要解决……你在这里既然已经有十多年,难道从未听方丈提起过这么个地方?”
箫放的情绪跟着沈知非的话起起落落的,听到她问话后才回过神来,摇头道:“并无。”
了缘兀自哑口听了一会,搞不清楚他两人之间在说什么,也就听懂最后一句。他四下再细细瞧瞧,忽而灵光一闪,右手握拳敲左手手心,福至心灵道:“啊,我早些年听方丈提及,说是天山庙有一处禁室,禁止任何人靠近,不知道…会不会就是这儿?”
禁室?
沈知非看着墙壁上的叉想了想,问箫放:“住持方丈和晚国,有没有什么关系?”
说罢,她又看向了缘,继续道:“了缘师父也确定,这天山庙里里外外只有三十多僧人,而你每日准备的斋饭,也只够这么多人用的?”
被问住的了缘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看向箫放。后者却是一脸泰然答:“你说的不错,方丈确实是晚国人,这庙中也不止三十个僧人,暗处还有不少晚国精兵。”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楚国的地盘上明目张胆的养敌人!”沈知非当真不知该如何形容箫放了,他这下了那么久的棋确实好,可也十分危险,该是有多大的自信才会把据点放在天山庙,这里可不单单只有百姓会来,连楚皇都曾亲临此祈福过!
“此事完结之后,劝你趁早散了这据点……还有,你那个方丈靠不靠谱啊,确定是晚国这边的人吗?抓外人困外人也就罢了,怎么自家人还捉了关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