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有啥好说的?昨天按您老的吩咐,紧着小心伺候,就差没在他跟前插三炷高香叩拜,开始也倒相安无事,吃过晚饭咱们还一起看电视来着,可看完新闻联播那祖宗就抽了,锅碗瓢盆稀里哗啦扫了一地,问他咋回事怎么都不搭理,我想说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于是收拾收拾洗洗睡,半夜起床尿尿发现祖宗进气儿多出气儿少快嗝屁了似的,叫来护士一瞅,丫伤口裂了。”
窦寇咬下唇使劲儿回忆昨晚新闻联播内容,貌似没啥大事儿,当前距离北京奥运开幕不到俩月,祖国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他抽什么抽?
“我进去看看他。”
临走不忘把鸡汤夺回,气得孔岫直跺脚,嘟嘟囔囔的尾随其后,窦寇充耳不闻,抱着保温瓶推开房门,孔先果真如孔岫说的平躺在床,因为撕裂伤口的关系,病怏怏的气色灰败,加之窗帘紧闭光线昏暗,死气沉沉的一片笼罩住他。
“孔先。”走过去低唤一声,他转了下眼球,呆滞的与她对视,窦寇微微一笑,当中安抚的性质颇高,“没事儿吧?感觉好点没有?”
孔先眼底闪过一抹神采,竟是惊悚,没有血色的唇抿直,一言不发,窦寇不以为意,放下保温瓶问道:“肚子饿不饿?喝点鸡汤好吗?”
他还是沉默以对,过了片刻像是乏了,阖上眼皮,脑袋往枕头深处挪了挪,一副“我要睡觉请勿打扰”的样子,窦寇疑惑的注视他侧开的后脑勺,这个状况不像发少爷脾气,更像逃避现实不愿面对的感觉。为什么呢?
“嫂子,别理他,让他自个儿得瑟去吧,咱们走。”孔岫看不下去,拽着窦寇往外扯。
窦寇推开她的爪子,回望了眼努力埋头装睡的某人,嘴角泛起无名苦笑,遂定了定神沉声对孔岫说:“通知岳悦过来吧。”
孔岫刹那瞠圆双眸,不可思议的低吼:“嫂子,你脑子也进水啦?你居然要招我哥的小情儿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