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寇屏息瞄了眼紧挨着他的椅子,退到他对面坐下,“聊什么?”
孔先眼眸微黯,静静的冷睇她,薄唇轻掀:“接着昨晚的聊。”
窦寇迅速起立,“对不起,没得聊。”
“豆豆!”他喝止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咱俩这事儿永远回避不掉的。”
窦寇发笑,“请问咱俩还能有啥事儿?就算有事儿早在一年前也都解决清楚了。”
孔先闭闭眼,语气疲惫的说:“你当体谅体谅我,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今天这种局面。”
昨夜之于他是一样的,辗转反侧无法成眠,空缺的记忆不断折磨着他,知道她有怒有怨有恨原由却不得而知,每次一涉及到一星半点便拒他千里,他快逼疯了。
窦寇反复磨动嘴皮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何尝不也快疯了?她并非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为着他的病她妥协她让步,她尽到了所有该尽的义务,至于助他记忆的责任,她不需要负担了吧!
她的欲言又止磨光了他的耐心,催促道:“有话直说,不用顾忌。”
说得倒轻松,“信”字顶头豁出老脸再三下保证不让他受刺激的人是她,他不顾忌她顾忌。正当窦寇进退维谷之际,照例上门辅导孔先“功课”的柯绒来报到,窦寇只差没跪地叩头谢恩,匆匆上楼换了衣服,牵着沐沐就要脚底抹油开溜。
“你去见制作人干嘛还带沐沐?”孔先憋着情绪堵在楼梯口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