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头昏脑过了几天,窦寇压根儿未曾想这临时住处,自己早失去了使用的资格,她说:“等孔先父母从欧洲回来,和沐沐搬过去一起住,他们年纪大了,彼此好有个照应。”
她想着的总是别人……或者那从来不是“别人”,他才是外人,欧阳羯低头苦笑一下,随后说:“有事尽管说话,不要一个人扛着,我能帮的一定帮到底。”
“谢谢。”窦寇油然感动,她没少伤他,可困难来临,他仍愿挺身而出,哪怕未必真要他帮忙,至少精神上获得了安慰。
“永远不要跟我客气。”因为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她的客气。
窦寇点点头,“好,那我走了,再见。”
“手机开着,组里有什么事儿好联系你。”他嘱咐一句。
“哦。”窦寇推门下车,欧阳羯挥挥手,默默目送她。
快要走到楼门口,忽的打斜刺里窜出一个人,窦寇都来不及看清楚来者何人,就感觉被兜头泼了一身不明液体,凉冰冰又黏腻腻的,当即吓得倒退三步,鞋跟踩进下水道井盖的细缝,脚一崴整个人向后倒,狠狠摔坐在地。
“窦寇!”目睹这一切的欧阳羯惊慌大叫,飞快的冲下车。
泼东西的竟然是岳悦,她一把摔了手里的小桶,边张牙舞爪朝地上的窦寇扑打过去,边嘶声呼喝:“贱人,舅舅和孔先被你害死了,我要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