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末盯住他的眼睛:“现在?”
“对!”罗睿康迅速的站起来,“带我去,我要见她!”
反应过来他们对话代表的意思,盛臣祎忙道:“不行,这么冷的天。”
小末静静的穿上羽绒衣,对盛臣祎说:“明天我再来找你。”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罗睿康脚跟一旋追上她,盛臣祎哑然的透过玻璃窗打量站在马路边等红绿灯的他们,灯号刚转罗睿康便迫不及待的牵起小末的手冲过对街。
他叹了口气招来服务员结账,掏出钱包时他感慨的想:这个世界说大很大,说小又小得可怜,相隔八年不见、生死两茫茫的情侣,在不经意间就这么得到了对方的消息。
如果他不认识小末,没有昨天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那么罗睿康不知道还要陷在旧日恋情里自暴自弃的过多久?
仿佛冥冥中人与人之间总有着一丝微妙的联系,肉眼看不见、感觉不到却真实的存在着,就等着哪一天突然冒出来,直给人一个措手不及。
风萧萧兮,愁云惨淡万里凝,脚下山峦冰盖绵延,植被萎靡,一排排整齐罗列着坟冢的灰白萧瑟墓园里,小末经受着刺骨的寒,数度攫紧实衣领,睇着旁边像大理石雕像般僵立的男人。
“纯……纯……”罗睿康忘情的凝视一块石头墓碑,物是人非的境地让他不禁悲从中来。
望了一眼日薄西山的天际,小末说:“可以走了吗?人死不能复生,你哭上三天三夜一样于事无补。”
抹着颊边的泪痕,罗睿康用力抽了一口冷气,愤愤难平的说:“你懂什么?八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她,我恨自己当年干嘛要跟她吵架,干嘛说让她永远滚出我的生活?这些都不是我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