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衣柜挑了一件当季最流行的灰兰堆领羊毛衣套上,梳洗一番下了楼,还没走到偏厅就听见盛建敏的声音,“妈,你一意孤行造成的后果会很快体现在三天后股市开盘盛世的表现上。”
“盛世原来这么不堪一击啊?”老太太因为要压抑每日必来报到的病痛,所以语气显得有点弱,不过挖苦人的功夫倒依然坚挺,“那你这个执行董事……干得不太尽如人意嘛。”
一方面担心引火烧身,一方面又万分不甘心,盛建敏哀怨的低唤道:“妈……”
顿了几秒仿佛退了一步,她说:“很多股东非常不能体谅您的决定,昨晚一直打电话给我,吵得我一宿没睡,他们要求再次召开股东大会,讨论盛臣祎能否胜任集团副总经理一职。”
在老太太开口前,盛臣祎晃了进来,“嗨,亲爱的姑妈,为了我的事情害你夜不安眠,罪过啊罪过,怪不得一大早就跑来了,辛苦您了。”
他转头看看站在一边的小末,“请齐妈好好准备一桌营养丰盛的早餐,让我们的姑妈和表少爷补补身子。”
小末投给他一个平淡的瞥视,缓缓退下,盛建敏却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眼底猩红的血丝网布,又碍于母亲大人面前不好发作,只能重重的坐到椅子上;而经过一夜消化、沉淀的许恪则沉稳多了,风平浪静的一副“我只是陪客”的样子。
盛臣祎走到老太太面前照例行了一个吻手礼,“奶奶早安。”
老太太拧起他空荡荡的衣袖,“天气这么冷怎么穿这么少?”
“呵呵,我是热血青年,最不怕风吹雨打。”盛臣祎无所谓的说,接着仰头望天高呼:“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