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末闭上眼,皱了一下鼻子:“然后?”
还有什么然后?找上门就见面啦,昔日的恩怨情仇一拥而上,冷场、尴尬,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这种场面需要多加赘述吗?简直是往人伤口上撒盐。
盛臣祎摇着手里的水晶杯,深红色液体随着如宝石般华丽的流转,醇然的酒香缓缓的从窄口的杯中溢出来萦绕鼻端,须臾将唇轻贴着杯延浅尝了一口,舌尖的味蕾立刻感受到属于顶级红酒才能拥有的细腻、厚实、甜酸咸苦四味均衡和谐的质感。
小末以为他憋了一夜,抱酒牛饮终于卖弄够了深沉,决定要一吐为快了,所以放下包包准备当个称职的“垃圾桶”,结果他吞吐了半天依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他这是在忽悠她吗?于是再度跳下椅子,“时间到,拜。”
“见我说不下去,你就不能主动一点?”他故技重施拎住她很不爽的问。
“有话要讲的人是你,我认为主动的人也应该是你。”她如是答道。
这个该死的女人!盛臣祎低咒一声,不由得深吸了口气,开始循循善诱,“女人伤心的时候,可以哭哭啼啼、大喊大叫,用力发泄排解不满和痛苦;但是男人伤心又百般苦涩说不出口的时候,你是不是稍微多体谅一点,付出多一点的关心呢?”
“嗯。”小末哼了哼,引得盛臣祎一阵愤恨,这种让人弄不清楚情绪的单音节,感觉极其敷衍。
小末无视他满脸的不悦,很不合时宜的又看表,很不顾某人感受的说:“我真要走了。”
“喂!”太绝情了吧,盛臣祎露出森森白牙,寒光一闪,她不是不知道他现在什么状况;不是不知道他现在心烦意乱需要有人陪伴,居然这样冷漠的对待他,到底她还有没有同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