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河?闻言他目光涣散失神,四年前因为一己私欲他利用阳红离间了一对有情人,时至今日他尚弄不清楚自己那时费尽心力究竟为了什么?别说他始终一无所获,即使侥幸坚持到最后得到梦寐以求的爱情,然而这份爱里是否仍存在着最初使他迷恋的纯粹?两个爱至成殇的人还能再爱吗?
忽悠悠的他伸手招来阿正要求再开一瓶 roanee nti,阿正顶顶棒球帽的帽檐瞥着他,“文子人还在法国,要酒等她回来了再说。”一个晚上干光一瓶珍藏佳酿,文子知道怕会掐死他。
小末拽过他的大衣,“回家吧,明天还有上班。”
盛臣祎叩住她的肩,茫然的问:“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小末顿了许久,小手指着他的心脏处,“最好问它。”
“……”
隔天早上,小末打来电话,“不想迟到,你该起床了。”盛臣祎浑浑噩噩的爬起来时想,干脆把她的声音录下来设做闹铃声好了,没有感情又形式化象极了电脑语音,保证醒神。
和奶奶用过早餐,出门上班。把车驶进盛世大厦地下停车场,上了电梯盛臣祎的神智还在昏沉当中,甚至不知道今天要做的工作是什么?也许是宿醉的效力余威尚存,等电梯门关上后他不适的一阵晕眩,赶紧闭上眼睛往后靠着身体。
“叮”电梯停了,门开后一群上班族哗啦的灌进来,香水味、早餐食物的香味跟吵杂的谈论声音顿时充斥着狭小的空间,等霍然发现站在角落里的太子爷所有动静如同按下暂停键定格了,盛臣祎累得不想跟往常一样装成好好先生递给大家一个温暖微笑,今天,免了吧。
十几个人长短不一安静的呼吸着,气氛沉闷得可以,电梯门开开合合,到最后终于感到只剩自己一个人了,盛臣祎终于勉强打起精神从即将要关上的电梯门里走出来,看着被太阳照射得亮晃晃的走廊他再次叹了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太阳依然照常升起,这就是他要面对的残酷事实。
进了办公室,电梯里的那一幕又重演了一次,他从一片静默中走到自己的隔间里,关上门放下百叶窗,坐到办公桌后撑着头缓和一直跟他作对的晕眩感,视线落到桌面上的那摞文件夹上,他伸手翻开来看,里面夹着一张字条,上面提示了今天所有的工作安排,这不是他熟悉的秘书小麦的字迹,但他不想追究这是谁干的,反正有人自愿代劳他求之不得,要不是自尊不允许他根本不想上这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