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恪单手拉起小末,“我们走吧。”声音依然是柔情似水,而另一边的人脸更黑,更凶。
小末起身背过去的跟着许恪一起走出会议室,某人凌迟的目光如炬,几乎将她脊梁骨戳出两个大窟窿,她后半身一会儿滚烫一会儿冰冷,好像有人狠拽着她的头发,整片头皮都痛麻了。
敞开的门一点一点的缓缓关阖,许恪悠悠的低下头,把她的脑袋按向自己,用脸畔探探她的额,“头还晕啊?”
小末无言的瞥他一眼,推开一些距离,她知道他这么做是故意,但这两个男人之间在打什么哑谜她不想管,现在她的感觉糟透了,自顾不暇,完全没有兴趣加入进去参合。
许恪不动声色的朝还剩一条缝的门里瞟了瞟,待门一关上,他立刻昂首挺胸走在前面,“放你半天假,你回去好好休息。”
“……”
仍坐在原地的盛臣祎捏着两只泛白的拳头,差点把牙齿咬碎,他没忽略许恪临关门前射来的那一记挑衅眼神。从小他就爱跟他挣,但凡他想要的不想要的,他总虎视眈眈的站在一边,冷不丁的出手夺取,然后闲闲的看他的反应,等着瞧他痛苦或是后悔……这是他的乐趣。
电梯门刚一滑开,一个一副已经久候多时模样的女秘书对电梯里的许恪说:“总经理,执行董事有请。”
“知道了。”他温文的笑笑,直接按了楼层,应母亲召唤前去见驾。
上了30楼,进入盛建莉的办公室,尚未站稳脚跟,一叠文件唰的砸在他鞋尖前,盛建莉气咻咻的质问:“你在搞什么鬼?你还嫌现在的局面不够混乱是不是?”
许恪气定神闲的走过去,挑了一张看起来很舒服的沙发坐下,靠向椅背翘起二郎腿,声音平和的说:“需要我提醒你,在公司应该保持一定的冷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