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有千般疑虑也不容我仔细琢磨了,草草向两尊大神点头哈腰道别退场,一路小跑到路边,拉开车门钻进去,没头没脑的说:“闪,闪,闪,交警要来了!”
匡恒不似我浮躁,沉稳的把持方向盘,离开时若有所思的往窗外看了一眼,我解释道:“那边的一个是我师傅,一个是人力资源部的主管。”
他沉默了片刻,“升职考试定下日子了?”
“还没,最近公司高层人事变动,大概没工夫搭理我们。”
他悠悠淡道:“家族企业的弊端。”
我问:“这话怎么说?”
“你们的高层差不多都是皇亲国戚吧?”
我点头,他道:“所谓高层人事变动,无外乎皇亲国戚间的勾心斗角,各自利益的一次洗牌。”
我趁等红灯的空档,深情握过他的手上下摇晃,“听您老这么一说,就像找到了组织,理解万岁。”
他眼底蕴着浅笑,把手抽开转而拂过我颊边的碎发,“你不说胃不舒服么?这会儿怎么有精神了?”
我眉梢一颤,捂着胃往椅背上一瘫,“中午随便吃了点,我饿得胃痛,带我去吃大餐!”
他不说话,催油门上路,我偷偷用余光观察他的表情。刚才我因为担心他看到我巧遇林立群那一幕而不可抑止的心虚,我的弊端是一心虚就精神亢奋,他应该察觉到了吧……
这厮太精明,跟他打马虎眼无疑找死,不过我还是硬着头皮为平衡这个缺陷,努力没话找话闲聊,“我看出来了,你好像谈到工作和足球才愿意多说几句,为什么呢?”
“你好像无论什么都愿意多说几句,为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