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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某种未知情绪牵引,我没来由的窒了窒呼吸,手指拨弄白瓷茶杯,似羞似恼的说:“你想拖家带口,呼朋引伴,叫上一个加强连的人一起去也ok。”

他先是笑,接着问:“你的狗怎么办?”

我莞尔,故意说:“二宝是我的家属,当然跟去。”

他一把掐住我的手,“就我们!”

这次是肯定句。

……

在我看来二宝不是个问题,但如何安顿它则是个大问题。“五一”假期谁不想出去玩呀?宠物店里狗满为患,即使还能给二宝挪出一空地儿,但光瞅那拥挤的环境,我立马打消了念头。二宝的病刚好利索,且不说会染上什么传染病,就是惹了一身虱子跳蚤也够我烦的。

于是我只好找隔壁的阿俊商量。他家的狗狗和二宝同宗同族,有娘舅关系,看着沾亲带故的份上,请他帮忙应该不难。

一打听可赶巧了,阿俊“五一”约了人露营,正要把狗运乡下去寄养,匡恒二话不说甘愿充当车夫,送俩狗舅舅狗外甥下乡,还承诺赶明儿再给接回来。

阿俊是一憨直的青年,省了两趟路费的他笑呵呵的说:“你男朋友心肠真好。”

我摇头叹笑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随即抱着二宝走到匡恒身边,想勾他手臂,他跟中风了一样抽了抽,接着脚底抹油溜到车的另一边,粗着嗓子节奏凌乱的说:“你们,上车,坐后面。”

我优哉游哉的对阿俊说:“他不是心肠好,他是胆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