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匡恒慢条斯理的鍍下楼,廊柱上系了几张吊床,他弯腰试过其中一张扎不扎实后便躺了上去,惬意的缓缓摇晃,我见他那样子实在是悠哉得不得了,忍不住过来问他,“舒服吗?”
他说;“可以。”
我没睡过吊床,这个道具貌似属于海岛旅游必备之物,阳光、海浪、沙滩、椰树接下来就是它。于是我开开心心的往上躺,然而我太把吊床当成“床”了,以为跟家里的席梦思差不多,所以当网子兜住我,身体四肢团成一团齐齐下陷,吓得我抠着网眼想下来又无能为力,笨拙的悬在空中左右摇摆。
头顶传来无奈的叹息声,匡恒一捞把我拎起,他说;“你的思维怎么就这么简单?吊床没有着力点,你得用腰腹的力量撑开网子。”
我瘪嘴,“我不知道嘛,再说还要自己撑着,怎么睡觉啊?”
他无语,正好阿南端面出来,他放开我走过去,“先吃饭。”
我挠挠头,解开乱掉的辫子重新梳理了一下,阿南笑着说;“大姐,第一次睡吊床吧?我们自己编的像渔网,简陋了些,习惯就很好睡了。”
“哦。”我砸砸嘴,“阿南你多大?”
“年底满17”
“那我们差不了多少,别叫我大姐了。”
我一说完,阿南和匡恒一起瞪我,我理直气壮,“叫姐姐。”
面条的味道很鲜美,不知道阿南加了什么佐料,或者是我因为饿了,总之我吃的稀里哗啦的,匡恒则保持一贯的安静与优雅,不过我猜他也喜欢。
即将吃完,院墙外有人叫唤,说的是当地土语,阿南显得很兴奋,唧哩哇啦的和对方一唱一和,接着他问我们;“大哥,大姐姐,你们待会想去哪儿?”
我想了想,“去海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