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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多了,玩到这么玩,被骂也活该。

片刻人员一一散去,周围终于重新安静下来。这时楼梯上脚步沉沉,我约莫是匡恒,下床走到门边竖起耳朵聆听,可惜脚步声很快断了,他到底有没有回房间啊?

怕他醉得不省人事昏睡在地,所以不敢犹豫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他背对我,两手大张撑在阳台上,我走过去拍拍他,“你没事儿吧?”

他迟钝的过了一分钟才悠悠说:“没……事儿……”

号称“无底洞”的人还是醉了。我挽起他的手臂,“来,回房去休息。”

他趔趔趄趄的站不稳,我那点力气也扶不动他,他一歪靠上墙壁,闭着眼睛粗喘,喷拂而出浓浓的酒味。

得找人帮忙,我问:“阿南呢?”

他低低的笑,“躺院子里了。”

我松开他,趴阳台往下瞅,果不其然阿南醉死在吊床里,他脚边还横七竖八的躺了两个,哎,这酒喝得……

“那怎么办?能不能走啊?”

“能。”他摸索着走了几步,脑袋蹭着墙又停下。

我没辙,瞪着他干着急,他缓了缓,勉强挤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你去睡,过了这阵就好了。”

一般人喝醉,酒气走皮的涨得满脸通红;酒气走骨的外表如常看不出来。他属于后者,所以之前成功的骗过了我,以为他是酒国英雄,千杯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