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气你要睡地上?”咏葭不无惊讶,好歹他曾是身娇肉贵的泽彼王,即使失势也无需落魄至此吧。
“不然我睡哪儿?”
“还有其他房间……”
他打断她,“躺满人了,再者我若过去,你觉得他们还敢睡自己的么?”
“记得你刚刚才说过,除了自己对旁的都缺乏好心,可这又算什么?”咏葭霍地想笑,转而又想他会体恤那些船工不敢与他同睡,怎么就没顾虑一下她?
宥连策翻过身,曲起手臂托起后脑,看着她说:“我也记得你说过,你是郭淞送我的‘礼物’,要我好好珍惜爱护,眼下你受伤了,所以我来‘珍惜爱护’你了。”
咏葭无言,反正自找苦吃的又不是她,于是放平身体,指尖一弹,熄灯,睡觉。
大概地板实在太硬,他翻覆辗转了一会儿,睡不着便起了闲聊的兴头,“喂,问你个事儿。”
咏葭亦是了无睡意,虽然明明很累很困,可屋里多了个人在,不习惯,不,是外面风雨太盛,吵得她受不了。
“你问。”
“你纹的那是什么花?”
给她拔木刺时,不小心觑见她拉开的领子,接近左胸的地方纹了一朵小花,五片小巧的白色花瓣,含着粉黄的蕊,看似简单普通却让他奇异着迷。
咏葭下意思摸上胸口,再度被他“爱管闲事”给打败,拔个木刺也能一心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