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葭放下笔,勾起唇角,“多谢老爷夸奖。”
宥连策接着问:“花了不少时日练习吧?”
咏葭歪了歪头,“多看几遍真迹,大概两天也就可以了。”
宥连策沉默了一阵,郭淞的字在泽彼也算小有名气,模仿他的亦大有人在,然而要写得别无二致,如出一辙,区区两天岂能轻易办到?或者她天生慧根,无人能敌。
“你还会模仿谁?”
“老爷您要考我么?”咏葭盈盈一笑,再度握笔,舔了舔墨,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这下宥连策不是惊叹而是惊吓,那银钩铁画的“宥连策”,俨然如他亲笔,若不是刚才亲眼所见,他实在难以置信。
“雕虫小技,让老爷见笑了。”咏葭不以为意,吹了吹墨迹,然后摸出一枚木刻的印章往文书上盖,好了,大功告成。
宥连策定定神,从她手里接过文书仔细端详,果真不见破绽,“不知你还有这本事。”文武双全。
“既然老爷来了兴致,不妨提个醒,您是不是该练练字了?”
“什么?”
两人挑眉相对,咏葭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这是赢庭写的家书,先熟悉一下,试着写几笔,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你在为难我。”
咏葭假笑,“不敢,写不写全凭您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