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瑰爽朗的呵呵笑,“有印象总比过目即忘强,对不对?”
“那倒是。”赢庭跟着违心的笑起来,此时此刻龙困浅滩,身不由己。
宾主二人虚以为蛇一阵,迟瑰终于导入正题,“既然赢大爷今日来了,便当做您已应允北锡之行,那么有些事宜必须告知于您。”
“大人请说。”
“您的底细贝岚长公主已然知晓,所幸‘赢庭’虽富可敌国,然北锡商人的地位极低,几次欲捐官入仕均被拒之门外,毕竟牵扯到各派系之间的利益平衡,长公主就算有心想扶植提拔亦不可做得太过明显,一直与之秘密往来,因此放眼朝野上下,听说‘赢庭’的人多,真正见过本尊的人却屈指可数,这样一来极有利于您在北锡安身,当然‘赢庭’家里我派人安排过了,无甚大碍。”
安排过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意味着将一切危害到他的人、事、物处理干净,不清楚有多少无辜枉死者又有多少冤案不得伸张,果然一将功成万骨枯,赢庭暗自心寒,但有什么办法,说穿了罪魁祸首正是他自己。
迟瑰道:“另外咏葭也会一道随行,以确保您的安全。”
赢庭闻言神色蓦然复杂,“这就不必了吧。”
“咏葭一路陪您北上,相信你们彼此已经很熟稔了,而她的能力有目共睹,此去凶险难料,有她随伺左右,遇事亦有个可靠可信的人供您差遣。”
赢庭哑然,论能力和可信度,咏葭自然是不二人选,问题是……
见他略有犹豫,迟瑰兀自理解成他顾虑咏葭是他安插的奸细,于是道:“她完全听命于您,包括她的性命都是您的。”